那天阳光晴朗,靳吾栖却仿佛听见惊雷,乍响在耳边,天际出现破口,神罚涛涛,全部加责于他的身上。

“没给你用催情剂已经够给你面子够留情了,谁在乎你同不同意联姻?”

“你不是集团的继承人么,当然有义务为公司出力了,oga就是这样的用途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就早点放弃你的位置,自然没人逼你。”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等你被彻底标记之后,就只能乖乖地听魏家人的话,就算他们让你去魏家做个打扫卫生的,你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浑身像是被灌进了水泥,靳吾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低估了这群人的丑恶,他早就该知道的,权势之下,利益之中,人不是人。

自己满身污秽,还要将他人拖入沼泽,自相残杀是常态,用别人的血肉满足餮欲。

噩梦来临的前戏已经将意志磨灭殆尽,过后全是不敢回想的梦魇。

发情的那天晚上,靳吾栖的双手被绑在床头,嘴里绑了布条,防止他咬舌。

像是跌进了岩浆,浑身滚烫,四肢无意识地发抖抽搐,思绪模糊成液体的形状,尽管再努力地睁着眼睛,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魏弈出现的时候,整个人是醉的,是被魏家的人扶着过来的。

当嗅到房间里炙热的oga发情期信息素,兽性被即刻唤醒,逍遥风光的alpha化为动物,神志全无。

在被信息素支配的每分每秒里,靳吾栖的脑海中都会闪过余炀的影子。

穿着校服的少年,害羞却笃定的眼神,以及想忘也忘不掉的,充满夏天味道的柠檬汽水信息素。

“余炀……”

眼睛里滚滚落下泪来,靳吾栖阖上双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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