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身上突然被盖了一件衣服,我转过头,看见傅斯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上来了,正把他的棉服往我身上披。

我停下脚步,非常不耐烦地想把那件衣服拉下去,他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外走,一边说:“外面冷,你今天穿得太少了,等会儿会着凉的。”

我烦死这种人了,这种背台词一样的关心话真的很让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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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送我到了楼下就走了,临走时还试图帮我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被我冷冷偏头躲开。

他丝毫不恼怒,眼里带着笑意,在月光下清亮生辉,然后他朝我挥挥手告别。

我进电梯的时候才发现忘了把外套还给他。

心里更烦了。

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你的外套忘带走了。

想了想又删掉了,这话听着总觉得是我邀请他回来拿外套然后暗示他上楼坐坐似的,未免显得太恶心了些。

于是我说:外套忘拿了,下次还你。

发出去以后才发现这好像根本就是变相地邀约下次再见。

我很焦躁,我觉得我今晚可能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

傅斯澄回:好,你有空就联系我,我过来拿,你早点休息。

他的外套上传来那种不让我讨厌的香味,我更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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