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澄笑了一下:“我去刷个牙。”

“我也没刷。”我把荷包蛋放上桌,拿了自己的牙膏牙刷,“去外面水池边刷吧。”

刷牙的时候阿仔正背着书包路过门口,见我俩站在水池边,他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你今天上课小心被老师骂。”傅斯澄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地逗他。

“略略略!”阿仔呼噜着舌头,扭头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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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我和傅斯澄去了隔壁,帮奶奶晒了被子,打扫了一下屋子,然后洗了菜。

奶奶在准备做午饭,我在厨房里帮她,傅斯澄在外面逗大黄。

奶奶看了一眼窗外,问我:“他也要住在这里吗?”

“不是。”我说,“过两天就走。”

“那你呢?”

我看着锅里沸腾的汤,沉默了几秒,回答:“不知道,我在这里待着很好。”

“你不能永远一个人待在这里的。”奶奶摸摸我的肩,“你还这么年轻,是不是?”

我知道我无法一直躲下去,我也知道没有人会一直等我,哪怕那个人是傅斯澄。

我自我逃避与欺骗般地躲在这里,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出来的,就这么骗了自己好几个月,可是那天到底是哪天,到底要多久,在它真正到来之前,我永远不知道答案。

如果是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