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些都是你哎。”千灵展开一幅画,倏尔哈哈一笑,“哎呀,这画画得真传神。师父你看你。”

我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画。画卷里女子面如胭脂,她仰躺在垂柳酒池旁,被一个男子偷偷亲吻。我胸膛一口气差点没喘得上来。

“师父,这男子是谁啊,你们这姿势……”千灵爽朗一笑,“真是漂亮!”

听听,这是一个闺女该说出的话么!我心底怒得不成样,但碍于此事是我心底的一道隐伤,我面不改色的撒谎:“画里人是我,画画的人也是我,这男子是为师年少轻狂不懂事时的梦中人,是幻想出来的,现在已经不顶用了,拿去烧了吧。”

千灵奇怪的看我:“可师父方才都还不知道这箱子里是什么……”

我起身回屋:“烧了烧了。”

关上房门,我的老脸方敢肆无忌惮的烫了起来。

多年前只存在于我脑海中的触觉忽然变成了一幅画闯进视野里,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到惊慌。我倚门站了一会儿,忽然嗅到一丝烟火味,拉开门缝往外一看,是千灵施了法,将那些画卷尽数焚了个干净。

我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所有情绪,在屋里枯坐着叹息了一下午。

千古他……藏了不少事啊。

打那以后,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千灵下山闯祸的次数渐渐变少了,我还道是这姑娘自己学会长大了,却忽然有一天,千灵学会了新法术,向我嘚瑟完了之后感叹了一句:“我练了三个月方能到此程度,但闻当年大师兄不过数个时辰之间便可成此术,我还真是差的太远。”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千灵捂住嘴,扭捏了半天才告诉我:“我去灵虚洞找二师兄玩了。”

我没有明令禁止不能去看千灵不能去看千止,当下只瞥了瞥嘴:“玩可以,记住原则,不能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