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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请秦校尉过来!”

陈碑之催马qiáng行冲过,阻拦的士兵纷纷往外避让,最后马车“吁”的一声,被bi停在了紧闭的城门前。

士兵们冲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有人挑开了车帘,和萧阮打了一个照面,立刻面色一凛,躬身行礼:“萧二姑娘,何事冲撞城门?”

萧阮对这名校尉有点印象,此人是武宁侯家的远亲,和武宁侯世子秦臻应当是堂了两族的兄弟。

“秦大人,”萧阮的面若寒霜,手中扣着一块玉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祖母突发疾病,病情汹汹,我要出城去接那位替我祖母看病的段大夫,快开城门!”

秦校尉有点为难:“萧二姑娘,你这是为难我,城门已闭,非万不得已不能开……”

“住嘴!”萧阮的眼中含泪,疾言厉色,“你这样阻拦,若我祖母有个万一,你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快开城门,陛下那里若要怪罪,有我担着!”

秦校尉迟疑了一瞬,转头问了城门兵几句,正巧,段琪安初三的时候正是从这道门出去的,带着一个药童,说是要出城去采药。

他的心定了定,看了看车盖上的公主府标徵,转头下令:“开城门。”

出了城门,马车继续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飞奔。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座小山村,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陈碑之勒住了缰绳,打了一声呼哨,路边的树林里立刻出现了几十个身影,领头的正是贺平宁。

贺平宁倒是愣了一下:“碑之,这马车是谁的?世子呢?”

陈碑之翻身下马,正要上车去接蔺北行,蔺北行从马车上下来了,除了脸色依然惨白,眼底还有血丝,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眼神森冷地落在了陈碑之的身上。

陈碑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迫不得已,请世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