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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北行依旧很忙,有时候回来都要很晚了,萧阮便每日午后独自一人去紫薇花林里坐上一会儿,累了便闭目休息,在脑中仔细回味这蔺北行在紫薇花下对她说的那些话,嘴角是不是地便露出了笑容。

阿卓在靖安王府住了一阵子,她手臂上的伤痕挺深,幸好处理及时,又有段琪安这个神医在,拍着胸脯保证不会留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萧阮发现,这姑娘的确没什么坏心眼,可能是自小被继母磋磨过的缘故,性格软弱胆小,得了萧阮的照拂之后,视萧阮为救命恩人,成日里跟在萧阮身后端茶递水、寸步不离,搞得萧阮哭笑不得。

但是,阿卓很怕蔺北行,一见了他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就算和萧阮聊得再开心,蔺北行一来她也立刻找借口逃走,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蔺北行也是纳了闷了,他就这么可怕吗?不就是在她自尽的时候训斥了几句吗?

不过也好,这样说明这姑娘对他是真的没有野心,也就不用担心萧阮被人花言巧语骗了。

阿卓这样长久住在靖安王府,并不是办法,也容易让她父亲再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等阿卓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萧阮把她送了回去,临行前再三叮嘱,让她不要被父亲所左右,也不要因为弟弟而放弃自己的生活,除了不能留她在王府做妾之外,若是有什么其他困难,尽管可以来王府找她和蔺北行。

阿卓含泪一一应了。

一眨眼,萧阮嫁入王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西南的气候,和京城大不相同。往常这个时候,京城已经进入了酷暑,而在南昭,此时也只不过比前两个月稍稍热了一点,若是到了晚上外出,萧阮甚至还要加上一件披风防寒。

除了初进王府那几日的意外,萧阮身为王府新妇,这一段日子过得甚为舒心,和以往姑娘时并无二致。老王妃和大长公主一样豁达通透,性格比大长公主更为开朗一些,祖孙俩抛开了因为萧家而带来的芥蒂,相处得日益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