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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钱程心里叫苦不迭,“等你家大人的离魂之症好了再说。”

“这——”钱平犹豫了片刻,劝说道,“只怕陛下会怪罪下来,大人你就算不喜欢,也装装样子吧。”

钱程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哪有这样子的!做皇帝的还能乱点鸳鸯谱不成!我明日就去面见陛下,让他把这些乌七八糟的美人都收回去!”

正说着,屋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不一会儿,几个人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钱程一瞧,正是府里派出去的两位谋士和两位御前侍卫,那张先生一见她便大喜过望地一躬到底:“大人真乃神机妙算,那虞太师简直就是胆大妄为,临平、苍汜、安阳、池州四郡郡历年来的秋试推荐名额,全部被他认识的人包了,要参加秋试,如果不能和虞太师搭上关系,只能去花钱买个名额来。当地的书生怨声载道,数次联名告到郡太守处,却都无功而返,领头的几个还吃了好一顿乱棍,打死了一个,他们就拿了些银子打发了人家,现如今,那四郡根本就无人愿意读书求功名了!”

“当真如此?”钱程不由得又喜又忧,瞟了一眼李逸,“你们可有证据?”

李逸上前拱手说:“都按照大人的意思,重要的人证都录了笔录,按了手印。还有当时书生们的状纸、秋试推荐的名录、各家的家谱都录了一份过来。”

杜先生也嘿嘿一笑:“大人真是妙法,我们一会儿跟踪一会儿混入敌人内部一会儿贿赂,把他们的老底兜了个底朝天。”

钱程忍不住笑了起来,谦逊地说:“小菜一碟而已,接下来就要靠张先生和杜先生了,我们乘热打铁,晚上帮我拟个弹劾的折子,一鼓作气,把那个虞太师扒拉下来再说。”

李逸在一旁颇不是滋味,他奉命这几日听从钱程办事,但自然也奉命监视钱程的行事;他在骨子里十分瞧不起钱程,只觉得她真是背主求荣、卖师弃义的奸臣,所行之事必然也是倒行逆施。而这几日看了那些读书人申诉无门的颓废现状,却不由自主地觉得钱程的主张的确有她独到的地方。

“钱大人,虞太师是你的恩师,你可知你这奏折一上,你必将为天下读书人耻笑、辱骂,何不和陛下商量商量,徐徐图之?”李逸忍不住提醒说。

“李大人这是在担心我不成?”钱程看着他,背起双手,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却又大义凛然地吟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左右也已经负着奸臣的名号了,多一条罪也无所谓,我愿为陛下背负骂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几个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地告辞而去,钱程憋了半天的笑终于忍不住了,关上了门捂着肚子快笑抽了:“李逸你个奸细,赶紧去向你家陛下汇报汇报。我这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抱住了景恒之这条大腿,还要恩师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乃这么得意做什么?要知道乐极生悲这个词,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

中秋国庆佳节将至,某醋在这里给大家作揖恭贺了!

明天开始要出去旅行,要到三号才回来,所以下一次更新要在四号中午,回来以后,尽量争取日更补偿大家!飞吻~~(耐乃们的某醋留~~

第 16 章

翌日的早朝和钱程猜想的□不离十,张、杜二位先生代拟的奏折果然文情并茂、字字血泪,所有的证据都整理得一清二楚,并没有指名道姓,却让人一听就知道所指何人。虞太师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再也不复前几日那盛气凌人、倚老卖老的模样,而景恒之呢,坐在龙椅上,不明喜怒。

金銮殿上有着片刻令人窒息的沉默,不一会儿,景恒之淡淡地开了口:“众位爱卿对秋试之事还有何见解?”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一会儿便有人应声道:“臣赞同钱大人的奏折,选拔人才,唯才居之,秋试需广开门路,广纳贤良,大乾方可万年兴旺。”

“臣赞成钱大人的想法!”

“臣也赞同!”

……

景恒之也不应声,只是看着虞苏明,眼中仿佛有着慑人的威严。虞苏明左右看看,轻叹一声上前启奏:“臣老朽了,有些事情没有年轻人看得明白,钱大人的确高瞻远瞩,秋试不以引荐为本,必能为我朝带来蓬勃朝气。”

“虞太师说的好!”景恒之朗声笑了起来,“众位爱卿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个个殚精竭虑,朕心甚慰,爱卿们如果都能不存私欲,一心为公,何愁大乾百姓不能安居乐业,永驻太平盛世?钱大人奏折中所提之事,着吏部严查,如有朝中大臣做了什么有犯律条之事,移交大理寺,荆爱卿必要协助钱大人,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