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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担任长史已十多年,自来出入皇宫,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是炉火纯青,他自然看出沈妆儿眉眼里的倦色与冷淡。

平日里,这位王妃眼里永远缀着笑,浑身鲜活劲,仿佛永远有使不完的精力,她一颗心哪都扑在王爷身上。眼前的她,一双眸子干净如玉,冷冷清清,毫无生气,这个档口回来了,必定发生了了不得的事。

远处,沈妆儿绰约的身影,被细雨染上一层朦胧,当真是人间绝色,霞玉仙姿。

怎么偏偏入不了王爷的心呢。

温宁转身去打听行宫发生了何事。

沈妆儿回来的突然,将留守后宅的留荷吓了一跳,从听雨嘴里打听了经过,瞅见沈妆儿额尖的伤,留荷心口钝痛,抱着沈妆儿哭了许久。

前世这两个陪嫁丫头对她忠心耿耿,将她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这一世,沈妆儿发誓要待她们更好些,将她们视为亲姐妹。

沈妆儿细瘦的胳膊一左一右搂一个,紧紧地不肯放,落在两名女婢眼里,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二人越发替她难过,

勉强吃了些粥食,便早早沐浴躺在塌上歇息。

留荷与听雨依然为行宫的事忧心。

两个丫头聚在她脚跟前,纷纷出着主意,

留荷道,“王妃,王爷嘴里将您遣回京城,心里却是盼着您去认错的,您这么干脆的回来,必定惹恼了王爷,岑妃娘娘不曾去行宫,要不您明日清晨去宫里给娘娘请安,顺带求娘娘替您说几句话,娘娘的话,王爷定是听的,您就服个软,也省的将来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