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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等这句话快等出毛病来了,朱谦临走前吩咐,沈妆儿不问,不许他主动献殷勤,他不知何故,却还是照办,终于等到沈妆儿亲询,倒豆子似的,禀报于她。

“这场讲武比试共有十来个项目,不仅蒙兀,就连西面的帖木儿国,东北的女真族,一齐派了人参与,场面好不壮观,如此,军演的压力也越发大了,昌王见事情超出掌控,便将咱们王爷顶在前面,万一在敌营面前丢了脸,咱们王爷吃不了兜着走!”

沈妆儿闻言也知情况不妙,她只能帮着他防备昌王与朱珂,至于抗御外侮,还得靠朱谦自己。前世边关数次告危,都是朱谦力挽狂澜,这个男人对她虽不上心,在军事上却甚有天赋,几乎战无不胜。

军演是他自个儿折腾出来的事,必有应对之法。

“军演什么时候开始?”

“前日便开始了,持续到七月底。”

差不多要耗时一个月。

还早着。

沈妆儿回到后院,隽娘将新鲜采下的莲蓬剥了递给她吃,沈妆儿尝了几个,清甜可口,不觉吃了一小盘,不一会,听雨又洗了一盘菱角,用剪刀绞开,拨开白花花的肉塞入沈妆儿嘴里。

婢子们绣花扑蝶,沈妆儿画画读书,日子便这么一天天消磨过去,眨眼便到了七月底。

一场雨落下来,送走了暑气,洒下一片清凉,秋意猝不及防落在指尖。

湖风湿润,天心阁已渐生冷意,容容怕沈妆儿身子受不住,建议她搬回凌松堂。

在天心阁住了数月,再回到凌松堂一时还不太适应,抬了一张罗汉床在廊芜下闷坐了半晌,忽见听雨打院外奔上台阶,急急朝她跑来,

“王妃,沈府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咱们二小姐诊出了喜脉”

沈妆儿一听,从罗汉床上滑了下来,“玫儿这么快就怀上了?”

这才成婚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