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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被噎得不轻,朱谦现在是太子,在身份上总要强过他们一头。

朱谦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寻到了淮阳侯,

“今日宴席,出此岔子,淮阳侯可否给孤一个交代?”

淮阳侯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伏低在地,盯着地砖两眼发懵,他的孙女生辰扮酒席,跟太子有什么关系?要给太子什么交待?

不过人家这么一说,显然是给沈妆儿撑腰。

“臣死罪,臣疏于管教,致使家宅不宁,待明日,臣阖家赴沈府登门道歉”

朱谦将他晾在一边,在木亭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指着绣烟的尸体问温宁道,

“何许人也?”

温宁躬身答,“出身江陵一姓江的富户,是淮阳侯夫人庶妹的女儿”

朱谦嗯了一声,神色无波吩咐道,“一个商户女以下犯上冒犯平章郡主,传令锦衣卫,抄了江家。”

众人悚然一惊。

温宁应下,摆摆手示意侍卫将绣烟尸身给拖走。

淮阳侯夫人听了这话,不顾满头凌乱猛地抬起了脸,又惊又怒,撞上朱谦讳莫如深的眼神,吓得直打哆嗦,

“殿下,江家是无辜的,还望您饶了江家”

话未说完,身旁的淮阳侯一巴掌抽在她面颊,声音响亮地如同一道铮鸣,“放肆,太子殿下跟前有你说话的份?”他拼命朝淮阳侯夫人使眼色,示意她闭嘴。

淮阳侯并不愚蠢,深知妻子今日已犯了朱谦忌讳,若再不灵醒一些,这条命就交待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