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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费了一刻钟,沈妆儿总算能骑一小段,一个人勒着缰绳在草丛里转圈圈,那模样,跟个初得玩具的小孩子似的,满眼的兴奋。

朱谦静静凝视她,眼底漫过一片愧色,他从未好好陪过她,更为好好疼过她。

她要的从来不是金银珠宝,不是荣华富贵,只是偶尔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段短暂的陪伴。

可惜,他悟得太迟了些。

一路跟在沈妆儿身后,不紧不慢往回走。

沈妆儿越骑越顺手,在夕阳里抬眸,露出潋滟的笑,

“殿下,你肯割爱,已是优容,我还是算银子给你吧,回了府,我便让人将银票送去你住处,对了,你住哪?”

朱谦眸色暗了暗,复又含笑点头,“好,我住行宫。”

沈妆儿回去,恰好遇见林渠,便问了赤兔马的市价,林渠告诉他,赤兔马有市无价,

“那武威城成交过的马匹,最贵的是多少银子?”

“最好的一匹到了两千两银子。”

简直是天价,不过对于日入斗金的沈妆儿来说,不算事,便封了三千两银票送去行宫,朱谦看着那一叠银票,十分无奈。

接下来一段时日,朱谦又忙得脚不沾地,探子得报,准噶尔部的首领以为朱谦回了京城,乘势偷袭甘肃卫,朱谦二话不说带着人反扑过去。

这一仗打了将近半年,活捉了准噶尔部的首领,直捣龙穴,彻底肃清了西北边镇的隐患,蒙兀痛失两个最雄壮的部落,未免朱谦乘胜追击,举国北迁,蒙兀各部落首领闻朱谦之名,退避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