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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恪儿过来请安,陪着沈妆儿话闲,四年未见,恪儿比先前话多了不少,原来这些年府上姑娘出嫁后,二夫人留着恪儿帮衬家里,将性子也养得开朗少许。

二夫人忙完早事,过来探望二人,常嬷嬷带着一位年轻御医不声不响跟了进来。

都是一家人也不好让谁避开,老太太又觉得这次怕是十拿九稳,就大大方方让人把脉。

来的是马渔的徒弟马旭,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一脸白净,倒像个书生,马旭笑呵呵请了安,端着锦杌在沈妆儿跟前坐下,把脉时,神色一敛,十分专注。

半晌,他忽然开口问沈妆儿,

“郡主好日子多久没来了?”

沈妆儿心咯噔一下,险些失态,“什什么意思?”

屋内顿时一静,二夫人曹氏,四小姐沈恪儿,人人紧张地看着沈妆儿。

恰恰听雨吃饱喝足过来伺候沈妆儿,听了这话,扒在门口哎哟一声,

“主子的月信好像推迟了本该是中旬来的,都推迟七八日了”

沈妆儿心咚咚跳得厉害,仿佛要膨出来似的,不可能,上一回也是月信推迟,有呕吐迹象,却被诊断无孕。

她根本不敢信,眼眶涌上些许湿意,帕子拽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有把握吗?”

马旭闻言失笑,“明显是滑脉,岂能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