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笑起来，如梦呓般说：“切断……生长……切断……”

杜宇心里泛起不知道该朝谁发泄的愤怒：“够了！秃秃你干吗问这么残忍的话啊，想也知道。”

男人抿住嘴巴，指路道：“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仓库里有很多白色的柜子，其中粉色盒子就是cr-113。”

杜星的力气比程北坤还要大很多，率先搬动乱七八糟的障碍物，点起个小小的照明器，弯着腰说：“这里，这里有药。”

“稍等，我帮她找。”程北坤嘱咐了杜宇一声，也淌着水向前。

杜宇不想总挨着身边只剩下半截的男人，把他放在倒斜的柜子上，尴尬地对视了片刻，又扭头看向别处。

男人的微笑没有消失，眨着眼睛抬起胳膊，他原本光滑的手掌出现了章鱼吸盘一样的组织。

幸好就在怪手要碰到杜宇脖颈的时候，杜星猛地在水里站起来：“找到了。”

说着她就边拆包装边靠近：“要注射吗？”

男人回神：“是的。”

杜星：“但还没找到合适的尸体给你。”

男人说：“没关系，这药二十四小时有效。”

“慢着。”程北坤忽然挡住药，边翻看盒子边说：“我们满足你的愿望，你也得为我们提供一些信息。”

“我只是个实验体……知道的有限，但我不会隐瞒。”男人不安地咽了下口水，飞速答应。

“孔家的旧址在哪里，他们有墓地吗？”杜星立刻问。

男人说：“好像在岛的最西面，那里是禁区，细节我不可能讲得出来，我没离开过这栋楼。”

“嗯，研究所存放资料的地方在哪？”程北坤又问。

男人说：“所长那里是最全的。”

杜星：“所长是谁，是军人吗？”

男人想了想：“他姓王，原来是各大学教授，我只见过两次，也是听其他实验体聊起的。”

杜星皱眉：“实验体之间还能联络……你被制造出来的用途是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

杜星：“不知道？你很聪明，是装了芯片的吧？不老实回答，我不介意把你的芯片挖出来读取数据！”

男人这才开口：“研究这些技术，当然是需要我们去做危险的工作。”

程北坤：“比如战争？”

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去没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