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司思干脆一闭眼,将冯巫的衣裳扯下来。

“嘶……”冯巫□□了一声,轻声道:“可否请姚陛长,对冯温柔一些?”

梆梆!

姚司思的面子登时红润起来,脸颊烧得发烫,十足的不好意思,连声道:“我……我会轻一些,你别说这样奇怪的言辞。”

“奇怪?”冯巫一笑:“可冯并未觉得哪里奇怪。”

姚司思说不过他,专心给冯巫上药,仔细一看,除了被俘虏的伤口之外,冯巫的后背还有很多伤痕,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盘踞在他过分苍白,却宽阔挺拔的脊背上。

姚司思喃喃的道:“这些伤疤……”

冯巫满不在乎,淡淡的道:“都是幼时之事了,早就忘了。”

是了,冯巫幼年在冯国,虽然是公子,但过得日子还不如寺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打骂欺负他,这些伤疤便是证据。

因着陈年累月,加之没有涂药的缘故,这些伤疤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如此想要祛疤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姚司思一直觉得,伤疤是将士的勋章,没有比这些伤疤更能证明一个将士的才能,只是……冯巫的伤疤,却不是什么勋章,而是他不堪的过往,伤痕累累。

姚司思这般想着,有些出神,手指尖轻轻扫过那些疤痕,冯巫的脊背明显一紧,肌肉瞬间暴露出来。

啪!

冯巫回身,一把握住姚司思的手掌,沙哑的道:“姚陛长,再这样碰下去,可是会出事的。”

姚司思一瞬间有些迷茫,抬起头来对上冯巫的“双目”,那双银白色的眼目,满含着情*欲与隐忍,死死凝视着姚司思。

姚司思心头一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奇怪的举动,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冯巫的力气巨大,分明如此苍白一个人,却比他这个武将的力气还要大。

冯巫一点点靠近过去,在如斯的昏暗之中,轻轻吻上姚司思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很快离开,循循诱导的道:“冯这般做法,小君子可欢喜?”

姚司思说不上来,他使劲摇头,手指紧紧抓住自己心口的衣襟,颤声道:“我、我不知……”

冯巫一笑,又亲了亲姚司思的唇角,继续问:“如此呢?”

姚司思还是摇头:“我还是不知……”

他说到此处,嗫嚅的道:“可我……可我觉得不够。”

冯巫轻声道:“小君子想要如何?在冯面前,尽可以为所欲为,不必顾虑任何。”

姚司思脑海中一团乱麻,他慢慢抓住冯巫的手臂,一点点靠近过去,学着冯巫方才的举止,轻轻在冯巫的唇上亲了一记,仿佛隔靴搔痒。

冯巫鼓励道:“还有么?小君子想要对冯做的,不会只有这些罢?”

姚司思仿佛受到了鼓励,又像是受到了蛊惑,抓住冯巫的举动变为了紧紧抱住冯巫,再一次靠近过去,就在二人的吐息即将结合在一起之时……

嘭……

轻微的响声吓坏了姚司思,姚司思睁大眼睛,如梦初醒:“什么声音?”

能是什么声音?当然是梁羡与白清玉传送的声音,因为传送错了地方,不小心碰到了扇屏,扇屏发出一声闷响。

冯巫瞥斜了一下眼目,似乎瞬间了然,他双手托住姚司思的面颊,不由分说吻了上去,姚司思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软化到了极点。

梁羡眼睁睁看着自家大白菜,被一只“大白猪”给拱了!

那头大白猪,不,冯巫一面亲吻着姚司思,一面对他们挥手,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

梁羡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被白清玉抱走,快速离开姚司思的营帐,回到了隔壁……

周天子大破泉虞国,这番周子彦班师王都,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