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点头,说“有”,随后再次弯腰,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夹子。

比起刚才梁星的那一本,实在是薄了不少。

严以珩并不能看懂里面记载的内容,只觉得这个册子虽然很薄,可放在手里依然沉重。

他把东西重新放回柜子,却被许医生拦住了——

许医生接过那本册子,换了个位置重新摆放。他扭头看看严以珩,轻声解释道:“……是不一样的。”

严以珩的视线随着他的手转了一圈,发现……许医生将滕安和梁星的两个文件夹,分开放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那两处都已经摞得很厚了,高度看着差不多,并没有明显的区别。

……严以珩后知后觉。他抿了抿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许医生把柜子关好,试图缓和一下略显沉重的气氛,便开了个自己的玩笑:“你知道,我是有点……信这些的,所以,你可以理解成这是我的强迫症,也可以认为是……我迷信。”

严以珩弯着眼睛,笑了。

提起滕安,严以珩又多问了两句:“他最近……情况还好吧?”

担心被许医生看出什么,还又补充了一句:“最近太忙了也没来得及问,哈哈。”

但他又一向很不会说谎。他看着许医生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铁定是露馅了。

好在,许医生也没拆穿他。他只是摆了摆手:“不让说,别问。”

“滕安不让说?!”严以珩又气又好笑,“不是,这小屁孩子,他还有点心眼啊!知道我会来问你——”

“哦那倒不是。”许医生说,“是滕酩不让说。”

说着,还掏出手机给严以珩看他和滕酩的聊天框。

两个人看来是真没什么交情,每次对话都是在说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