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鹿溪走后他又睡了很久,这一觉总算睡得踏实了一些。

不仅他来了,戴盈盈也来了。

不只戴盈盈,鹿溪和苏筱也……都来了。

苏筱个子高,鹿溪个子也高,戴盈盈爱说话。

三个人往病房一杵,一个满脸不耐烦的门神,两个叽叽喳喳说个没玩的活宝。

严以珩头都大了。

陶乃姗几年前见过鹿溪,对他还有印象。

虽然现在心里可能有点……那个,但,大概是几年前那次短暂的相处让陶乃姗印象不错,现在看他也带上了滤镜,总之,她对鹿溪态度还算不错。

再加上,鹿溪本来就是讨长辈喜欢的性子,三言两语就哄好了陶乃姗。

“阿姨,我跟您说,身体真得重视。”他坐到病床旁边,手里削着一个橙子,“我妈前年体检,可吓坏了。她是做生意的嘛,烟酒都来,那年体检刚出医院门,就被体检的大夫打电话叫回来了。”

陶乃姗是最爱凑热闹的性子,偏偏想象力还极其丰富,一听这话眉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回事呀?”

鹿溪说:“她当时也吓死了!再回体检中心时,腿都是软的。给她开了个去医院深入检查的单子,检查之后发现是虚惊一场。”

陶乃姗听到这话也放心了,重新靠回床头:“哎哟,那就好,那就好。”

严以珩:“……”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无力吐槽,又看了一眼在旁边跟其他病人闲聊天的戴盈盈。

算了,这个更受不了。

最后,他求助似地看向那个不说话的黑脸门神。

“……”苏筱出声叫戴盈盈,“你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