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自己那份亮瞎眼的履历搬出来了:“我是——”

说之前还难得过了一下脑子:“临床医学博士。”

最后只留下了这个title。

陶乃姗挺尊重文化人,一听这个,脸色还真的缓和了不少。

她摸摸自己耳边的头发,低头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吃饭了。

这顿饭,就在这样微妙的尴尬气氛中结束了。

下午,鹿溪过来了一趟。

上午白跑了一趟,现在长记性了,也不搞突然袭击了,提前跟严以珩打了个招呼。

严以珩看到消息后还去调侃许医生:“鹿溪要过来。”

许医生木着脸“哦”了一声。

严以珩用胳膊肘杵他:“不会打起来吧?”

许医生装听不见。

鹿溪来得不算早,刚好赶上晚饭,顺便给几人送了晚饭。

“家里阿姨做的,尝尝。”鹿溪说,“我没在家的这几年,家里阿姨换了好几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他明显比许医生更会说话,也更讨陶乃姗喜欢。

一顿饭下来,许医生实在吃得生无可恋。

饭后,陶乃姗甚至还和鹿溪聊起了……鹿妈妈的生意。

平心而论,陶乃姗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前一天严以珩说得很清楚了,鹿溪是过去的事,现在这个,是那位许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