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在这个时候,他好像又觉得,他又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所有的一切,又都在慢慢变好。

许医生依然扣着他的腰,双手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头里。

鼻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严以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变得红肿酥痒。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楼上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许医生才终于舍得放开他。

他用拇指揉着严以珩的嘴唇,很轻的抚摸也带来了一点刺痛——唇角都快被他咬破了。

“明天……早点回来,”许医生眸色黑沉沉的,又在拉踩别人,“别让人占便宜了。我看他不像好人。”

严以珩抿着嘴笑笑,故意气他:“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许医生瞪了他一会儿,笑了。

他依然舍不得松开严以珩,又按住了他的后脑,狠狠地亲了一口。

严以珩“哎哎”地挥手躲避着,道:“有人下楼了……”

许医生轻轻点着头,“嗯”了一声,又拢好自己的羽绒服,拉着他走出了楼梯间。

“回去吧,不用送。”他抚着严以珩的脸庞,低声道,“最近请了太多假,得补回来。等工作没那么忙,你……”

他清清嗓子,极为郑重地说:“领导,跟我回家?”

“……神经病,”严以珩戳戳他的胸口,指尖触到一整片柔软的羽绒,“听不懂你说什么……”

许医生攥住他的手指,又低头亲了一口,这才舍得走进电梯。

*

第二天一早,严以珩出发去了机场。

早班飞机人不多,国际航班人更少,严以珩老远就看到了鹿溪。

他背对着严以珩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