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的脚步顿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刻有人挂念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严以珩低头咂摸了一会儿,嘴角浮起淡淡笑意。

他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脚步轻快地走向滕酩。

滕酩嘴上闹得凶,行动上还是很收敛的,只在帮严以珩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时不经意地擦过了严以珩的手指小小的一个触碰,谁都不会注意到。

两人坐进车里后,滕酩缓缓升起车窗,也没说送严以珩去哪儿,自顾自地开起了车。

严以珩撑着下巴看他,等到确认车子没有开往自己家后,才出声问道:“我说,这是去哪儿啊?”

滕酩淡定道:“我那儿。”

“去你那儿干嘛?”

滕酩一直没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实在太明显。

等到经过途中第一个红灯时,滕酩才停下车子,伸手握住了严以珩的手。

干燥的掌心松松握着严以珩的手,滕酩扭过头看着他,目光沉稳,又带着无法遮掩的思念。

他声音低低地:“想你了。”

说着,还用拇指刮了刮严以珩的指节,动作轻柔又暧昧。

严以珩睫毛一抖,随即移开视线。他看着面前倒计时的红灯,眨眼的频率几乎快要和信号灯读秒的频率一致。

他视线乱飘,小声抱怨道:“还挠我手……烦人。”

接下来的路程里,滕酩几乎分不出精力再说一句话车子开得飞快,他真是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他拖着严以珩的行李,按电梯的动作都那样急不可耐。

严以珩看了好笑,心里又冒出点恶作剧的念头。他故意放慢脚步,慢悠悠跟在后面。

滕酩无奈地看着他。

当然了,严以珩的得意也就只能维持到进家之前了。

房门刚打开,他就被滕酩一把推了进去。

行李箱在地上滑了几厘米,撞到鞋柜的一角才停下。

小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哗啦声响,盖过了严以珩不小心露出的那几声喘/息。

房间里的暖气足足的,不穿外套也完全不会觉得冷。

……完全不穿都不会觉得冷。

滕酩贴着严以珩的耳垂一路吻至唇边,手上则急切地抚着他的脸庞。

严以珩被他亲得很痒,只是笑声里偶尔又会不小心露出几声呻/吟。

两个小时之后,严以珩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脑袋悬在床垫外面,让滕酩用毛巾给他擦着半干的头发。

“工作还顺利吗?”滕酩酸溜溜地问,“应该很顺利吧,都从三天延长到一周了。”

严以珩翻了个身,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顺利,客户挺满意,估计能成。如果他们决定合作,这单至少能有个五十万吧?回头跟苏筱商量商量,我打算报六十万。”

听到某个词的时候,滕酩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他撇撇嘴,说:“反正你做的这些我也不懂,你就跟他商量吧。”

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是这样子了,滕酩不怎么干涉严以珩的日常生活,但这个人……醋劲儿实在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