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焕面带犹豫之色,扯了扯衣角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是我觉得娘并不想嫁给你…”

杨逍又给了杨焕一脑奔儿: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咱们也不扯远了!你就说这药方子改不改吧?”杨逍不想再跟他拉扯下去,一会儿湘君醒了身旁没人可不行,“我劝你好好想想啊,她若是回了峨眉,我可再不能给你找到这样好的娘了啊~”

杨逍起身出去,关门时又冲里面说了一句“好好想想啊!”

杨焕坐在靠椅里,甚是苦恼。

回到灭绝房内时她已经醒了,堪堪睡了一盏茶时间。

“可还好?”杨逍在木盆里捞出手帕拧gān,坐在chuáng边给她细细地擦汗。若是此时有明教中人在这里,肯定不会相信这是他们桀骜不驯从不饶人的光明左使。

灭绝咬牙忍着疼,憋了一口气不能出,一呼吸就扯得胸口生疼,听他问话只微微摇了摇头,便又拽着薄被恹恹地瘫在chuáng上。

“我刚刚让焕儿调了下方子,下次就不会这般疼了。”杨逍撩了撩她被汗濡湿的碎发,发现她下唇满是牙印,立刻伸手捏住了她的双颊防止她将唇咬破流出血来。

“别咬自己,来,咬我。我这皮糙肉厚的,不怕疼~”杨逍将手腕递到她面前,撸起袖子让她赶紧咬着,却见她软绵绵地抬起手来想要推开自己,心里头又酸又甜,“听话~别咬自己!”

灭绝蜷缩着身体摇头,原本诱人的黑发枯燥地铺散在身下,衣衫已被她抓扯得凌乱不堪,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若是小鱼看到了,定会惊叹优雅的姑姑竟会有这般模样。

入骨的疼痛没有几个人能忍受。灭绝随时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好似有无数把锥子狠狠地从皮肉扎进骨髓又慢慢旋转着取出,如此循环往复,每日都会疼上十个时辰,甚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