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年里他读了许多相关的资料,不过没有向辛格尔德透露。阿尔维斯能在某些文献里隐约地发现一些可疑的痕迹,他猜想也许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最终都会保留这个秘密。要是公开的话,恐怕这世界上没人能够接受自己的生活是他人选择的结果。

见面时,他将信也念给辛格尔德听,让他给孩子写点什么。辛格尔德憋了半天,最后只挤出一句:“那就让他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吧……”

阿尔维斯一边在信纸末尾加上这句话,一边嘲笑他:“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面对他。”辛格尔德倒是很坦率。“理论上我‘应该’多去看他,但是每次都会觉得特别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那你见我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阿尔维斯说。

“没有。”回答来得很快。“我只是想见你。”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吗?”真是荒谬啊。他想。

“我知道……但事情就是不受我控制。”

“我们都是一样的。”阿尔维斯若有所思地说。辛格尔德扬了扬眉毛,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大概还不懂得,他们有着相同的弱点。

第6章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