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今晚的这出大戏顺利的开幕、完美的落幕,这一刻林白国师的头衔攥得稳稳的,说得难听些就算是水漓想要反驳也得扛上违背天意的不良名声。

船行半月一行人顺利的来到了京都,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奇事,据说船行至太白山脉前突兀的出现了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国师林白应声寻去却见一孩童抱着一条金色的鲤鱼稳坐在湖畔的巨石下,咯咯大笑。

国师大呼“缘分,缘分”,就把小孩抱至胸前,说也奇怪这小孩好似认准了国师般片刻也离不了身,见此国师顺应了天意将此子收为义子,赐名为林夏。

京都是纭国的政治及经济中心,街道上人群接踵都想要一睹国师的风采。原来天南地北的说书人早就添油加醋的把林白身上的奇异说了个遍,一时间谁都想沾沾国师的仙气。

平民老百姓们挤在街道的两旁随着御驾的前行不时的三呼万岁,一些达官贵人的家眷则早早的预定了各个茶楼的沿街位置,打开了窗户悄悄的观察着这一盛景。

御驾内林白洋洋得意的chuī嘘着自己的好演技,直至行至宫门口才恢复了人前清冷圣洁的国师模样,看得水漓主仆一愣一愣的,这变脸速度可真够快的。

祥和茶铺的二楼,荣国公府二房王夫人满是慈爱的瞧着怀中襁褓内的小儿。

好不容易找了个沾福的借口才把怀里这自己拼了命生出来的幼子从婆婆房里抱了出来,或许是母子天性,即使生下来到现在母子俩已经大半年没有亲密相处了,但抱在了母亲怀里的宝玉却不吵不闹,小手不断的抓挠着出生时口中衔着的那一块美玉。

突然,留守在府中的心腹奶嬷嬷突兀的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一室的美好安宁,怀里的宝玉也被这突然的巨大响动惊的哭了起来。

“夫人,大少爷出事了,老夫人让我们速速归去。”急急赶来的嬷嬷的脸上溢出的汗水混合着惊恐与担心的眼神,一点儿也不似一个已经安稳养老的奶嬷嬷。

正安抚宝玉的王夫人本想好好敲打一下奶嬷嬷,省的倚老卖老。但在听清了奶嬷嬷说的话后却再也站不稳了,摇晃着的身体幸好被身后跟着的贴身丫鬟扶住了才没酿成惨剧,之后就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急急坐进了自家的马车。

马儿踢踢踏踏的向着荣宁大街驶去,马车上的王夫人紧紧抱着怀中的宝玉,心中的焦急与担心溢于言表。

大儿子贾珠才堪堪十三有余,历来被自家老爷严格管教,来年二月都已经预备好下场一试,怎么就不好了呢?或许是心中焦急明明才几里的路,坐在马车中却觉得遥遥无期。

“夫人,到了。”马车停在了荣国府侧门,早有府中粗壮的婆子驾驶着装饰更为华丽的马车等候在一旁,王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换了粗壮婆子驾驶的马车继续在府中行驶。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内院与外院分界的大门外,待王夫人一行下了马车后,等候在内院的粗壮婆子已经抬了轿子等候在一旁,王夫人抱着宝玉坐上了轿子,其余随行人员分列在轿子的两旁紧紧跟随。

等进了王夫人居住的院落,贾家大大小小的主子差不多已经聚齐了,大家长贾代善正一脸心痛的怒斥小儿子贾政。

“有你这么教导儿子的吗?这么狠的手你也下得去?”

当家主母贾母是既心疼小儿子也心疼大孙子,连连的叹气,直至看到小儿媳怀中的宝玉才算了解了些愁。大丫鬟鸳鸯贴心的把宝玉接了过来,抱到贾母边上逗弄着。

王夫人这会子也顾不上婆婆又抢走了自己的小儿子,扑到了贾珠的chuáng前,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长子苍白的脸庞和紧闭的双眼,惊恐的把手伸至鼻尖感受着若有若无的微弱呼吸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犹记得自己出门前长子来请安时那偷亲弟弟后的狡黠微笑,怎么半日不到的功夫就这样了呢?

长房贾赦一家也站在不远处,长嫂张夫人qiáng撑着病弱的身躯安慰着弟妹,“刚太医来看过了,珠儿是累着了,所以才睡的,太医还说睡着了有助于棒伤的恢复。”

王夫人只有在听到棒伤两个字时才停下了心痛的哭喊,“棒伤?我的珠儿怎会受如此严重的棒伤?是谁?是谁?”

可惜整个房间大大小小十来个人没有谁答声,王夫人环视了一周自然发现了不远处公公与自家老爷异常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哭声渐渐的转为了啜泣声,贾代善作为公爹自然不好多待连带着贾赦一起退了出去,贾母也以宝玉累了为由早早的跟着贾代善的脚步会了自己院子,一会儿房间内就只剩下王夫人夫妻俩和大嫂张夫人及大姑娘元ch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