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凌立一下子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扑到了乔若言的面前。

“怎么了?烫到了吗?要不要紧?”他的语声焦灼。

几乎就在同时,罗管家也跑了过来,他的经验丰富,抓着乔若言的手指就往凉水管里冲。

乔若言大病初愈,原本身体就很虚,被这么吓了一跳,又拉又拽的,这一下手脚发软,呼吸骤然间就急促了起来。

凌立刚要去扶她,罗管家毫不客气地把他撞开了,搀着乔若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从床上拿了一根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凌立在乔若言面前半跪了下来,拉过了她的手。

手被冷水冲得冰凉,葱根般白嫩纤长的手指上红了几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对不起……”他懊恼地道歉。

“别来假惺惺的,喝你的水去吧,小姐亲自倒的,喝了能折你的寿。”罗管家气得声音都有点发抖。

凌立颓然揉了揉头发,造型过的刘海原本酷酷的,此刻耷拉了下来垂在脑门上,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气。

乔若言的心一软,忽然想起来从前。

这三个名义上的前夫里,可能是凌立的年纪最小,也最有活力。有一段时间她的身体刚刚养好,凌立偷偷带她出去玩,在小区的公园里荡了一会儿秋千,回来后她就发烧了,整晚说着胡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凌立就是这样半跪在她的床前,脸上还有个巴掌印,是乔大海气急了打的。

和从前一样,她伸手摸了摸凌立的脑袋:“小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别在意。”

凌立的身体一僵:“别叫我小弟。”

她轻笑了起来:“你说什么都行,记得投资就好,别的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