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男子幽幽道:“关荣我倒有些印象,那言荣,不记得了。”
席下一人道:“论起姿色才情来,还是关荣略胜一筹。”
“可惜关荣早已从良。找不到人了。”
“那言荣何在?”
“这就不得而知了……听说他病死了。也有人说他被人抓走练成人蛊了。”
“倒是可怜……”
“……二位大人还是不要提那个名字了。”席上的男子忽然叹了一声,迅然出手,将一象著擦着一人的人脸直插入身后的梁柱之上,陷入柱身,露得半截。
众人皆惊,欢宴霎时寂静。
席上的男子,神情晦暗不明,道:“不知为何,这名字令本王心烦。”
“嗯?曲儿怎么停了?”男子将一夜光杯凑到嘴边,见席下无人动作,道:“诸位大人喝啊!”
片刻静默,一人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
“喝——”
“喝——”
丝竹续接上弦,一场欢宴,不眠不休。
素衣丞相早早离席,独站角楼之上。
“裴方静,混得不错啊,丞相?”谢殷虓不知如何寻到了这里,他见此人独自赏月,便有心来打扰。
“恭贺王爷。”裴方静淡淡道。
谢殷虓玩味一笑:“你倒是能通天,居然真把我放出来了。”他一顿:“你可知把我放出了,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不介意。”素衣丞相面无惧色。
谢殷虓从前就看不惯他这一副嘴脸,便道:“我以前是看你不顺眼,如今是股没来由的恨……好像是你把我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