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随之趋于平稳。

楚留香盯着眼前这张睡脸,略勾起唇角,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有些乱的额发拨好,这才关上门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谢泠醒的时候还发愁了好一会儿,这个状态怕是去不了医馆,艰难地洗漱完毕后才想起来,就算脚没什么问题,这个当口上,出门对她来说也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她也就释然了。

谢星也是一样,不好再去私塾,花如令做主让他跟着花满楼那位夫子旁听几日,这提议让谢泠千恩万谢,当然也让谢星痛苦哀嚎了好久。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连家都不能回了,我居然还要读书!我的天啊!我也太命苦了!”

花满楼安慰他:“我家夫子人很好的。”

“……面对你这种学生,当然很好的啦。”

面对我可能就想打死我了吧,他绝望地想。

不过不管他怎样哀嚎,到点了还是在谢泠的强烈要求下被花满楼带去上课了。

谢泠一个人闲着,虽然有财大气粗的花家借她的轮椅,但她也没力气到处走动,干脆在花府的园子里坐下。

大寒已至,这江南庭园里的花木也凋零得厉害,不过有一株开得正好的腊梅,看起来已有一些年岁,清冽的香气随着风扑鼻而来。

有点像是昨晚在楚留香身上闻到的气息。

她百无聊赖地在那数枝干上的花朵,数够五遍后才发现,有两个人影在斜对面的廊下站了许久。

花家财大气粗,光是这个园子就大得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谢泠并看不清那两人的脸,然而从衣着上判断,也知道那是楚留香与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