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她也懒得多解释,只默默加快了给王重阳疗伤的速度。

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个行为叫王重阳心中更过意不去了,因为这样算下来,她在他身上耗的心神只会比之前更多。

之前全真教上下的议论和猜测他全知道,也有勒令过他们不准胡说。

现在他们全闭嘴了,他却也忍不住开始作此联想。

毕竟就算是林朝英都不曾这样对他啊。

人一旦开始乱想,就会下意识地把其他事都扭到这个方向去,出了家的王重阳也不例外。

而且他后来还发现,燕流霜每次来给他疗伤之前,都会先看他练半个时辰的剑。

凭她的武功和刀法,根本不存在从他剑法中受到启发这样的可能性,这让他非常有压力,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此又纠结了小半年后,燕流霜终于彻底帮他疗完了伤。

虽然原因不尽相同,但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燕流霜说是时候带着两个徒弟走了。

王重阳欲言又止地望着她,好一会儿后才点头道:“也好。”

她觉得这道士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只继续道:“我知道伯通和你感情很深,所以这几日你们便好好告个别吧。”

“多谢燕姑娘体谅。”他深吸一口气,看她目光又落到了自己剑上,一时间忐忑不已,生怕她会说出什么令他无法应对的话。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气氛转向尴尬之前,王重阳总算听到她重新开口。

她说:“王真人,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