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爱与他 梦筱二 2760 字 2022-08-25

当傅既沉口中的‘1’落音,俞倾早已跳到新的一年,傅既沉怕她摔着,下意识用手揽了一下她的腰。

“新年快乐。”

俞倾跪坐在地板上,忙不迭拆礼物,敷衍地说了句:“嗯。快乐,我的男朋友。”

礼物拆开来,她心仪已久的一瓶香水。

之前她猜到了有可能是一瓶香水,但没想到是这瓶古董级,市面上再也找不到,就连拍卖会上都不见影子的绝版。

盯着这瓶香水反复看。

如获至宝。

这应该是叶瑾桦割爱。

“这是我妈送给你的,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傅既沉半蹲下来。

俞倾转脸,“那你的礼物呢?”

傅既沉示意她,“你回头看。”

过去那一年的图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盒子。

特别简单的丝绒盒,没有标识。

“还是香水?”

又觉得不对。

他不会送同一个惊喜。

俞倾打开来,是钻戒,闪瞎眼。

开普系列,透着仙气。

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拍下这个钻石,然后切割成她喜欢的形状。

宝石对女人的致命诱惑,谁都没法免俗。

傅既沉晃晃自己无名指,“你这个人,嫉妒心还挺强的,我怕我有了戒指,你也想要,又不好意思说,就给你买了。”

俞倾:“......”

她失笑。

“我嫉妒你的素圈戒指?”

她不解:“戒指怎么要放在过去那年的图标里?”

“去年就想送给你。”傅既沉拿出戒指,“这个戒指只是个晴雨表,心情好的时候你就戴上。”他拿着她手,“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提醒她,“你刚收了香水。”

那意思,心情不要太好。

俞倾假装叹气,“我乐极生悲了。发现我只有单瓶,我想要的是一整套。”

傅既沉:“......”

他还是把钻戒戴在了她无名指上,“没关系,你就是悲伤到掉眼泪,眼泪流成河,这个戒指也不怕,它防水。”

俞倾趴在他怀里,差点笑岔气。

傅既沉把她抱起来,两人去了床上。

他看着她:“先要谢谢你的礼物,那个五年未来蓝图,虽然不讲理,不过至少五年内,我们都还在一起。新的一年,希望我们还有无数个五年。1999瓶香水,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瓶,但五年内我只给你凑到1998瓶,最后那瓶,等到二十年后再给你。就算不在一起了,我想知道,二十年后,你什么样,过得好不好。”他亲她,又要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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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凌晨一刻,餐厅还热闹着。

秦与接到女朋友后,决定到这家餐厅来吃饭,小城没有这么高楼层的餐厅,看不到这么好看的夜景。

他跟女朋友还是坐在秦墨岭跟俞倾之前定的这个餐位。

不过他过来时,秦墨岭已经离开。

蒲晨用手机打字:【太晚了,我们回去吧,别影响了人家下班。】

秦与:“今晚营业到一点,很多人都没走,你再看十分钟夜景。”

蒲晨点点头,转过身,靠近窗玻璃。

秦与紧挨着她坐,一手把她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贴在玻璃上,“你额头抵在我掌心,这样往下看不累。”

蒲晨转过头看她。

他知道她想说谢谢,他轻吻她,“不谢。”

蒲晨笑笑,额头靠在他温暖的手心,看着璀璨如流。

有了支撑点,脖子也不累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年的新年愿望?”秦与靠近她。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蒲晨不由瑟缩脖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想成为蒲晨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蒲晨愣了下,额头在他掌心微微动了动。

秦与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头,“别紧张,没让你现在就答应,这是彩排,不是正式求婚。”

“如果你觉得婚礼上没法给我誓词,你会有遗憾,那我们就只领证,暂时先不办婚礼。”

“但结婚照要拍。”

“婚礼的话,等到你能说话,我们再举办。”

“十年不行我们就等二十年,你要相信医学,比我们想的厉害。”

“大不了等到我们六十岁,到时说不定我们就有孙子孙女了,让他们给你当花童。这样也挺好。”

蒲晨看着新年灯光秀,思绪早就跑远。

十几岁时,她幻想过,嫁给他是什么样。

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就好像在小城,她怎么都想象不出,坐在这里看北京的夜景有多震撼。

秦与坐直,“回家了,明晚我们再来这家餐厅,早点来,让你看夜景看个够。”

他把衣服递给她,“在北京待两天,我送你回去,再陪你两天。”

蒲晨仰着头看他。

秦与现在基本能读懂她所有的眼神,他说:“不忙,手头的案子我都加班赶出来了,也交代好给助理。”

他牵着她,结账离开。

一点半,餐厅才打烊。

赵树群在休息区等陈言,从十二点坐到现在。

手里的烟都揉碎了,细细碎碎的烟丝掉在地上,他一根根清理干净。

站了一整晚,陈言双腿发麻,跟同事招呼一声,她穿上外套离开。

路过等待区,她脚步一滞。

没想到赵树群还在。

要不是看到他,她差点都忘了,他晚上在这里跟朋友聚餐。

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剂。

赵树群把烟丢进垃圾桶,朝她走过来。

刚才他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她无名指空空的,只有戒指的印痕。

“戒指呢?早上忘了戴?”

陈言:“扔了。”

赵树群心口像被重物猛击了几下,那个戒指是当初他花了上班几年所有的积蓄给她买的。

搁在现在来说,并不算贵,不到七万。

可那时,对他来说,是全部。

有错在先,他没法指责她。

电梯来了,人不少。

陈言刻意避开了他,两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