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诊脉后,说魏义深是受了风寒,须得好生休养,不宜再操劳也不能再受凉。等到开过了药方后,三七送着大夫出去,苏禧进去里间看他。
“看来得在这儿养病了。”苏禧径自坐到床榻旁边,“我吩咐了厨房煮粥,待会喝药之前先吃一点东西。”信手探一下他额头温度,“应该舒服了一些吧?”
魏义深握住苏禧覆在自己额头的手,哑着声音:“告诉娘了?”
“难道瞒得住?”苏禧反问,“你要是身子好好的,自然不必叫娘操心了。”
魏义深松开手咳了几声,说:“我一会还有事出门。”
“出去了,好叫人七手八脚抬回来?”苏禧话说得很不客气。
魏义深咳了起来,没能反驳。
苏禧又说:“今天外面冷得厉害,你好好休息。你身子不好,我也不好交待。”
在这件事上,苏禧表现得很强势,魏义深一个病人,没办法和她争执计较,最终只能待在这里好好休养。反是早盼着他好好将养的三七窃喜,乐意看到这一幕。
魏义深因为生病,在屋子里憋了好几天,闷得厉害。这天出了太阳,日头高照,浮尘裹上一层金色光芒,他披着外裳坐在窗边,看院子里面有人正在玩闹。
苏禧早晨起来听外头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用过早膳便起了一个主意,吩咐听雨去准备。未几时,三七领着人拿着簸箕、木棍到院子里扫出来的空地,撒一把谷子玩起了抓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