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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却是因为想到宋棠不会比自己更好过,而宋棠大约无人可哭诉。

霍凝雪想着,红着眼睛扁一扁嘴巴。

娘娘当真太不容易了。

……

送走霍凝雪之后,休息得一夜,宋棠准备回养心殿去。

临走前,她将一直都藏得很好的那个裴昭和沈清漪定情的玉镯子揣上了。

说得再多都不如这个镯子来得有力。

裴昭只消瞧见他和沈清漪这个定情玉镯,自然什么都明白。

她将这东西藏得这么久,不正是等着那样一日吗?

镯子收在袖中,宋棠整理好仪容,上得轿辇,心绪平静去往养心殿。

·

其后数日,裴昭始终没有太多清醒着的时刻。

御医们可谓想尽法子,却收效甚微,不拘是谁都猜到是何种情况了。

宋棠看着时时双眼紧闭的裴昭,怀疑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机会。

这一年大多数时候都是王御医在替裴昭诊脉、开药方,他说裴昭这是勾起旧疾,实际上瞧着也是如此情形,偏偏,她总觉得,这病实在来得太凶。

然则世人多有急病匆匆去了的。

裴昭纵为帝王,亦一样是血肉之躯,逃不过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