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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蠡先生可不是这样教导我的,老人家之所以把我从您的身边带走几年,据他说就是不想我被家中的暴戾之气所伤,所惑。

他老人家之所以留在咱家里五年,是想给咱家增添一份平和之气,直到最近您似乎收敛了自己的杀意,开始关注咱家的生活了,彭蠡先生才选择在蜀中定居养老。大哥,前几年的您确实暴戾的让人害怕,即便是我听了您在唐县的作为也是胆战心惊的。”

云峥摇摇头道:“大哥不是一个暴戾的人,这一点我自己知道,只是见不得自己的族人被他人欺辱而已。

在唐县,大哥确实失态了,唐县的两座京观只要是个宋人看了就会感到愤怒……”

云二摆手道:“大哥,据我所知看到那两座京观会愤怒的人不多,更多的人看到京观只会感到恐惧,耶律花塔就是从这点考量才故意垒砌两座京观的,他只是想不到京观吓不住您,反倒把您的怒火彻底勾引起来了,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斩杀在唐县城下,在您暴怒的环境底下,他几乎没有胜算。”

云峥皱眉道:“我发怒很可怕吗?”

云二笑道:“主要是您轻易不发怒,您如果真的发怒一次,即便是陛下也会退让三分,毕竟您的凶名太昭著,您发怒之后的后果很可怕,这是东京人的公论。

东京人常说战国唐雎只说了士人的三种愤怒,唐雎曰: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二曰: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

三曰: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他没有说士人的第四种愤怒:云峥之杀耶律花塔也,血染晴空!

您抱着两个自杀的妇人尸体枯坐在中军帐的时候,当时红霞漫天,层层叠叠的火烧云一直铺到了天边。您麾下的军将之所以在唐县奋勇作战,就是看到了这种诡异的天象,都认为是上天要借您的手来除掉耶律花塔这个盖世凶顽。”

云峥遗憾的摇摇头道:“这是一个将军的耻辱。”

“好了,不和你说关于愤怒和勇气的事情了,这东西你身上并不缺少,只是没有开发出来罢了。

现在给我说说皇后开出来什么价码,我们家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才会同意你们去见郭氏。”

云二眼睛一亮,高兴的道:“大哥,难道您又什么新办法了?皇后非常的无理,她的条件不听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