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着实经历了不少——她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早早地经历了中年危机,失去了几乎全部的积蓄,又要面临儿子高昂的学费。她省吃俭用,竟然又硬生生地从口袋里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金库。

她没有见过太多世面,没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悄无声息地做着最有力的后援的……普通女人。

严以珩正在刷着碗,听到这话时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水龙头哗哗流着凉水,严以珩手上被水冲得很冷,心里……又很暖。

“好了好了,就这样,你就照着织吧。”陶乃姗把手里的毛线团和勾针都放下,“也不指望你能织得多好看……”

之后几天,严以珩带着他们在阳城四处逛了逛,临走前……滕酩忽然冒出来,说要请他们吃饭。

“我弟弟当时摔伤了头,把我妈吓坏了。要不是碰上以珩……真怕就这么耽误了。”电话里,滕酩很诚恳地解释道,“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又这么照顾我弟弟。我爸妈一直说要好好请以珩吃一顿饭,他就是不肯。”

严以珩眨眨眼睛,用疑惑的语气“嗯”了一声:“是吗?”

滕酩心虚地笑笑:“是啊!”

严以珩懒得拆穿他那点小心思,笑了笑,去征求父母的意见:“吃不吃?”

最后还是去吃了——陶乃姗还想去看看滕安呢!

“算了算了,现在医院人太多了,年底,到处都是病人。”严以珩制止了,“而且他马上要做手术了,医生特意嘱咐要静养呢。”

滕酩笑眯眯地说:“下次。等安安出院了,可以来家里看呢。”

又被严以珩瞥了一眼。

滕酩比严以珩大两岁,再加上家里有个年纪小的弟弟,也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

才刚开饭,就立刻摸清了那夫妻俩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