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严以珩的父母来了。

说起来,虽然他在阳城待了许多年,但父母来这里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即便从老家来阳城,只需要两个小时——陶乃姗第一次来的时候迷了路,之后说什么都不肯来了。

俩人带了一堆……水果来,严以珩看了又无语又好笑:“水果在哪儿不能买啊!”

严舟立刻接话道:“我就跟你妈说别带,她不听!”

严以珩一眼就看出他在推卸责任:“你也没制止成,你也别说她,我看啊,你也是想带。”

陶乃姗切了一声,数落丈夫道:“还跟你儿子耍小心眼。一眼就被看穿了吧!”

严舟不说话了。

严以珩给他俩订了一处酒店——自己租的那处,实在没有地方让他们住了。

住酒店确实不方便,路上陶乃姗念叨着:“小珩该买房了。”

严以珩没提以后想去北京的事,只说“不着急”。

“我想先买车。”他说。

陶乃姗道:“你自己决定就是。我跟你爸还有点钱,明年春节之后我就取出来,你拿去用。”

严以珩连连摆手:“我还有点钱,工作这两年存了一些。”

陶乃姗才不管他,自顾自地跟丈夫说起家里的储蓄——欠韩老爷子的钱还清了,他们也终于能攒下点钱了。

陶乃姗念叨了一路,直到住进酒店的房间时才拍拍严以珩的手,挺关切地问道:“小珩,你上次说的那个生了病的孩子,在哪家医院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严家这夫妻俩,也是……挺爱管闲事的性子,特别是陶乃姗,实在是街坊邻里出了名的“调解员”。这家夫妻吵架了要去劝架,那边小孩猫走丢了也要去帮忙找。

前阵子听严以珩提起滕安的事,可真把她急坏了,当时在电话里就连连感慨:“那么小的孩子呀!那么年轻!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