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乐了:“演杂技呢?”

许医生没说话。

严以珩也不管他,又看向鹿溪,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他,猜到了。”

鹿溪瞥了一眼许医生,好像是在犹豫这话能不能当他的面说。

最后只含糊说了一句:“……他挺担心你的。”

严以珩应了一声,也没瞒着鹿溪,解释道:“谈吉祥……之前有点——小分歧。”

话到嘴边还是又转了一圈,严以珩把先前那些不愉快和矛盾,简单地形容成了“小分歧”。

不再抱怨不再诉苦,也不再发泄不满,这件事情,甚至……谈吉祥这个人,似乎都在严以珩这里彻底翻篇了。

鹿溪应该还是想问些什么,但看看严以珩的脸色,话还是咽了回去。

他开了个玩笑:“在我司发光发热那么多年,本人的年假天数终于提升到了——7天。”

之后又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的焦急:“刚好这周轮到我休年假,就说过来看看。”

他省略了接到谈吉祥信息时的惊慌,省略了请假的艰难,也省略了为了赶最早一趟航班,中间几次转机的曲折。

只是,他不说,严以珩多少也能猜到。

下了飞机连家都顾不上回,拖着行李箱就赶来了医院,带着一身风尘仆仆。

严以珩攥紧了筷子,抿着嘴,半晌之后低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让你折腾这么一遭。”

鹿溪倒显得毫不在意:“休假嘛,反正也没事做。”

他看着严以珩,眉眼间尽是轻松的笑意,好像只要能见到面前的这个人,再多辛苦也不重要。

他的视线在严以珩脸上落了一会儿,之后又很快移开——

从……中午在医院重逢后开始,鹿溪的言语和行动都十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