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抓住许医生的手指,点了点头。

许医生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临走前还是有点犹豫——

严以珩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说道:“他不会留宿的。”

不是不让他留宿,而是……鹿溪就不会开口要留下。

他既不会让严以珩为难,也不会提这种没有分寸的要求。

还是那句话,鹿溪……是一个体面的人。

其实,不只鹿溪,许医生又何尝不是体面人呢?

第一次看到鹿溪的简历时,许医生噼里啪啦把自己的履历倒了个干净,非要跟他比个高下不可。

第一次来严以珩的住处时,看见鹿溪送的礼物都要生闷气。

这些幼稚的往事,历历在目。

然而两人真的见到了面,却也并没有发生什么。

在严以珩陷入睡眠的这个下午,那两人只是默契地把对方当做空气一样不去理会。

唯一的、属于成年人的礼貌,大约就是许医生做饭时留了鹿溪的量,而鹿溪,则会在晚饭结束后主动去刷碗。

其他的,就没有了。

“不是这个意思。”许医生往回走了两步,又碰碰严以珩的脸,“‘没有情敌’?”

严以珩眨眨眼睛,点点头。

许医生轻轻地弹着他的脑门:“那不就完了。”

看鹿溪不爽是肯定的,可真要说有什么……争风吃醋的念头,那也是没有的。

严以珩的一句“没有情敌”,就足够安抚住许医生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