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年,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他眸色浅淡,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态,但此时脸上笑意慵懒,半gān的头发略微凌乱地垂在脸侧,让他的脸孔平添了一丝魅惑神态。

这男人曾经是只凶猛的小野shòu。虽然年岁的增长让他变得温文可亲,尽管收敛了锋芒,他身上依然有种危险的吸引力。

他们正不知该如何接话,Mr.Lo却自己转移了话题,问:“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我们调查的两个方向都有新消息,一是梁安琪寄件的对象,这个人叫叶守信,是赤柱监狱的高级惩教主任,大概1993年来到赤柱,已经二十四年了。叶守信的年龄跟华港生接近,但是他本人的履历很完整,看不出什么问题,我们要见到本人之后,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或者跟我要找的人是不是有关系。”

“另一个,标哥,现在是监狱的名人。他在监狱里这些年读了两个学士,三个硕士,听说又申请了博士课程,赤柱监狱最近还给他们办了个颁授典礼,都上新闻了。”他指着报纸上说。

Mr.Lo看着报纸上的那个人,神情有些寂寥:“阿标啊,他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

“他读过三年医学院。若没什么变故,他应该做个医生。如果有人问他上大学的事情,他会一脸严肃跟你描述,怎么切割头皮,然后用电锯把头骨锯开,骨屑的味道,还在跳动着的人脑网膜……他会告诉你人心也不过是一堆柔软的肉,无数血管通向它的中心,啧啧。”

阿标,那个眼睛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的人。他可能从没意识到阿标对他的感情,或者说他也并不在意,但却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永远都在他身后。

“我们会先去申请一下跟他见面,因为我们不在他的探访名单里,要惩教署那边审核,估计要等几天才有消息。不过可以先想办法拜访一下叶守信,如果他不拒绝见我们的话。”

当天下午是半个月的例行复查,一个护士敲门进来,带他们去拍片复查。

“Mr.Lo的伤势恢复还是比较乐观的,要注意的是这里。“医生指了指头部,“你的幻想越来越严重了,还有短暂的定向力障碍,万幸的是智力的其他方面没有明显影响,你现在没有再喝酒了吧?”